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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余南卿不掌权,那谁来掌权,幼帝吗?
若是幼帝,左不过是从一个傀儡朝政,陷入另一个傀儡朝政,别忘了宫中还有夏云裳这个皇太后在蛰伏着。
太皇太后与余南卿相斗,最后有可能会让夏家坐收渔翁之利。
若不是幼帝,那又能将权放谁手里,大晋总不能没有掌权的人。
苏挽烟想问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,未来的事哪有固定的路,她只要在余南卿选择的时候,坚定的站在他这边就好。
“烟儿在想什么?”正想得入迷,余南卿的声音又响在耳边。
苏挽烟笑了笑:“不告诉你。”
余南卿闻言下是一笑:“话说,烟儿新制的武器,还未让我瞧过。”
苏挽烟回头:“这个也不告诉你。”
恭亲王府借着遇刺的由头,从中秋过后就已经闭门谢客,九月九重阳之时,馥城熙熙攘攘,重阳登山的百姓与游客络绎不绝。
但整个王府就像没了声息一般,从外面看十分冷清,就连出来采买的丫鬟小厮,也比平时少了一半。
十月,馥城的天气不见凉,白日还带了丝暑气,只有晚上的时候,才能感觉到天气的变化。
恭亲王府,主院,房内灯火通明,苏挽烟穿着亵衣在摆弄着她那些瓶罐。
桌上放着几味白色的粉末,粉末底下用药纸垫着。
她用一根竹管取一点粉末,放到烧制好的药壳中,再抹上一层黏腻的药膏。
药壳不过黄豆大小,苏挽烟手中的竹镊子夹得稳当,待做好后,把药壳放到一个小白罐中晾干。
再看那小白罐,一眼望去已经做了小半罐。
秋叶抱着一席薄被进来,脚步声让苏挽烟抬眸看了一眼,见秋叶把门掩上,才又将视线放回到手中的药壳上。
四面窗门紧闭,屋里没有一点风。
秋叶脚步走得仔细,生怕扰了自家主子。
铺好被子,秋叶正想退下,就听苏挽烟抬头问道:“下元节是不是快到了?”
秋叶垂眸回道:“回娘娘,后天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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